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將近十天的沉默,又不是真的沉默,
除了衣服換洗的頻率越來越密集外,沒有改變的太多。


沒有一次準確的天氣預報,不該是好天氣的大晴天。
悶熱的天氣,真是該來場午後雷陣雨,然後,看著路人奔跑躲雨;
乾梅季節下著汗,懶了打扮的心,隨便穿件滯銷的上衣、海灘拖鞋就可以出門。
適合追逐的季節,而我卻眷養著結痂的獸;
牠看著城外的高樓,想起從身上劃過的,那個瞬間。



午夜,總無法安穩入睡,非得要脫的剩件底褲,開著冷氣,
裹著棉被才能感覺充實。眼前的玻璃窗,由黑轉為淡藍,透出淡淡白光,
然後刺眼的,非得用棉被蓋住臉,才能度過一個上午。
當我想著,真的是夏天來了嗎?
那像是巨大牢籠的回憶就覆蓋了我,那香氣那語氣那生氣,
簡直是把那片段,硬生生的,再度放進我的腦袋裡頭、重新播放似的,
我排斥了,但也接受了那排斥的心軟;
我在翻來覆去中,尋找嗅覺上曾經存在的味道,
但是沒有。


我想起兩段夏季裡,回憶相似的片刻,
濕潤的旋律,黏在心底,耐人尋味。同樣奏著,淡淡的悲傷。
那在陽光下曝曬後,變得像是肉乾類的東西,濃縮了,
變得四季都可以享用了;但是它離開了心底,
中間的距離,讓我開始懷疑它的真實性,
就像,我不了解現實,與夢境的區別。
我依然不懂利用鬧鐘,我不習慣於機械式的聲音。




在鼻子上的表皮開始脫落後,一整個冬天的計畫,也就宣告失敗了。
黑色的皮膚,象徵全新的計畫。當然,也避免不了酸痛一類;
作夢要趁早阿,倦怠的人阿,
當想像在前方放肆時,長夜一旦開始,就沒有終點了。
這一點,在每一次驕陽初升時,我就學到教訓了。



無所謂的幻想與妄想阿,茁壯在身上的每個細胞,
好像空氣中充滿了如此的氣味,註定我要賴此以生存阿;
我看見,走在十字路口時出現的妳阿;
我看見,走在騎樓時出現的妳阿;
我看見,走在斜坡時出現的妳阿;
我看見,從轉角突然出現的妳阿;
我看見,電梯門打開的一剎那,出現的妳阿;
但當我定睛專注凝視時,
又散落在空氣中。
祇剩下一些驚嘆號,以及,帶著炫燿意味的小孩神情。



當然,現在說是什麼都有關於焦點。
然而,焦點早就不是什麼焦點,只不過成為無聊生活的調劑,
就像猴子很像豹掌這件事一樣;
沒有什麼意義,就是很有趣,所以每天都要掛在嘴邊,拿出來反覆練習、說說笑笑。
有時後試著什麼都不做,
想著想著,百轉千迴,就是會回到這裡。




夏季的開始,已經如此的炎熱,
我不知道接下來,會是怎麼樣的百無聊賴,
長假,寂寞;鳳凰花開,離去;
幾度花開,幾度離愁;
當然有去有來,只是當時已不再。


我想著想著,夕陽漸落。
淡水河邊,現在一定是幅美景,只是黃昏已近,
沒有理由驅車前往。慢慢的等待黑夜,
期待著夏夜難得的晚風襲來,輕輕吹送;也許正有蓬鬆秀髮,
晚風拂過髮絲,攜香氣而來,
在午夜夢間徘徊。

是的,從來不曾自由;
因為一直以來,都很自由。


夏天,台北淡水,大熱天,1976;
我想擁有的,那一段不會抹滅的畫面,
下一場大雨,讓雨滴下來的節奏,帶著夏季一起彈跳。
用冰涼冷冽的泉水,沖泡一杯沒有香氣的冰咖啡,
我所忽視的,以潮濕的畫面呈現。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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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chiaweihs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